2021年7月20日 星期二

我能看見別人的問題,但看不見我的(奧修)

   一個來訪的治療師說:對我來說傾聽自己非常困難。我能看見別人的問題,但看不見我的。

這種情況總是發生在那些幫助別人的人身上—團體帶領者/老師,心理分析師,治療師。它發生在所有這類人身上,因為漸漸地他們變得太過關注別人。他們傾聽別人的問題,他們試圖解決它們,但這一切努力可能只是一種逃避,逃避他們自己的問題。這是我的理解,因為有這麼多心理分析師、治療師和團體帶領者來找我。

幾乎每一個治療師都有這個問題。你或許選了治療作為一個有深度的職業,一種專注(另譯:來讓自己忙碌,讓自己的心神被佔據);作為對你自己問題的逃避。很容易涉入別人的問題,很容易變成一個救世主,很容易。當別人陷入痛苦,陷入麻煩,陷入焦慮和痛苦,你變得非常關心,以至於有些片刻你忘記了,你自己的痛苦都還沒有解決。這可以變得非常專注,以至於當你想要把你的光往內轉,它並不會轉向。或者即便它往內轉了,你也會把你當別的人來看待。

所以你需要一些東方的技巧,西方的方法不管用。西方所有的方法論關心的都是別人。整件事情看起來就好像,你必須幫助別人,別人必須幫助你。所以一個心理分析師跑去找另一個心理分析師來給他做心理分析。如此往復!它是一個遊戲,一個漂亮的遊戲!每個人都從中受益,沒有誰有損失。但什麼也沒發生—一個旋轉木馬。

東方的方法是完全不同的。它強調,沒有人幫得了你。你是病人,你也會是治療師。沒有人幫得了你。

在日本的禪院,他們有一種療法,對治所有類型的有問題的人。他們把這些人放到離禪院最遠的角落裡。他們提供給他們日常所需,但沒人跟他們講話。他們被允許做任何事情,只要他們喜歡,他們的時間是他們的。如果他們想跟自己講話,他們可以。如果他們想跳舞,他們可以跳舞。如果他們想坐著,他們可以坐著,不管他們想做什麼。他們的生理需求會被照顧到,沒有人會在意他們的靈性或心理需求。

讓他們獨處,他們開始以微妙的方式成長了。在三個星期的隔離中,讓你自己被隔離,你會做什麼?漸漸地,你開始往內探尋,所有分心的東西都放下了。你一直在逃避的所有問題會冒出來,浮現出來。你會進入一種近乎批判的狀態,那會是一場危機。你會差點瘋掉,但你必須穿越它,它極具治療性。

你內在隱藏著瘋狂,你在逃避它,而逃避最好的方式就是成為一名治療師。當別人來到你面前,他們更瘋狂,你感覺有些快樂;一個人無意識的會覺得他並不孤單。每個人都瘋了,他們比你更瘋,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。

這就是為什麼人們如此享受別人的苦難。當他們知道了別人的苦難,他們自己的苦難看起來就小了—相對應的,他們感覺很好。

   (奧修建議,獨處一個月對她來說是好的,在這期間,她可以允許任何東西浮現出來。)

你並沒有允許它,你知道。你在用一種微妙的方式壓抑它,打壓它。必須把它引發出來,一旦它冒出來了,你就會喪失所有的表現。有幾天時間你會覺得很無助。

通過幫助別人,帶領團體,你已經學會了特定的表現。技術上來講你很熟練,但它沒用。對你內在的潛能來說那簡直是自殺。

(奧修說,當醫生專注在他病人的疾病上時,他自己從不生病。一旦缺少病人了,醫生就會生病。當政治家在掌權、競選、交戰時,他們非常健康,然而一旦離開辦公室,疾病就侵襲了…)

尼克森(美國前總統)的病是非常心理化的。他曾經健康,沒什麼問題。然而一旦權力開始從他手上流失,他就開始生病、殘廢了。那時候他想過自殺很多次。不止如此,有一次他甚至有個念頭,他要按下核彈按鈕,把核彈扔到蘇聯。為何要一個人孤零零的死?讓全世界跟著陪葬。

瘋子。但是當他們掌權,一切都很好,他們都在笑。所以繼續你的工作,但是觀照它,嗯?因為第一責任是對自己。把這句話當作座右銘一樣記住:你無法幫助任何人,如果你不是真正的健康。這是不可能的。你可以扮演那個角色,人們能得到一點點幫助,但是那點幫助對他們來說不會持久。怎麼可能?

那就是西方治療師和東方師父的區別所在。東方的師父必須做他自己,徹徹底底的,神聖的,完全的扎根和歸於中心。只有到那時他才被允許去幫助別人,否則不會。但現在西方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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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練習不要將情緒加諸在別人身上,也不要壓抑自己?(奧修)

問:如何練習不要將我們的情緒加諸在別人身上,也不要壓抑自己? 答:表達和壓抑是同一個錢幣的兩面。它們是對立的,但是基本上它們並不是不同的。在表達和壓抑這兩者當中都是以對方為中心。我在憤怒——我壓抑我的憤怒。我本來要將憤怒對你表達,現在我對你壓抑我的憤怒,但不管是表達或壓抑,那個憤...